第25章 售卖、分赃【3600字求追读月票】
韩青和豁牙李两人，先是随便找了几家药材商估了个大概价格。
然后又到李沛珠介绍的药材收购商那边问了问，发现价格几乎差不多。
他有些奇怪，难道这些药材收购商这么老实？
要知道，那些药店可是敢把几十文的药材，翻个十倍，二十倍卖给客人的。
他于是开门见山的询问缘由？
掌柜笑呵呵的说道：“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咱们说起来都是同行，你们千辛万苦从宁峰县那边把药材拉回来，自然对价格极其敏感，市场上什么药材什么价格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如果有人故意压价，名声很快就会在行内臭掉。”
韩青说：“难道你们药材收购商之间，不会联手压价？”
掌柜摇头解释说：“几乎不可能！因为来自天南地北的药材收购商多如牛毛，你不可能联合所有人，只要有几家出价高，形成价格联盟就会瞬间土崩瓦解。”
“去年底，平阳府几家大药材收购商，就曾试图联手压价，结果他们发现，根本没有人卖给他们。”
韩青点头表示理解了，“行，我明白了。”
随后掌柜的和伙计一起检查药材质量。
确定药材没有问题后，开始称重。
最后计算价格。
“蛇缠藤干12斤4两，每斤5两8钱；紫心草干7斤2两，每斤4两3钱；矮地甘11斤9两，每斤4两4钱；金钱木6斤8两，每斤6两1钱……”
伙计称重一个报一个。
掌柜的用笔记录下来。
然后那边有第二个伙计再次重称，再重新核验。
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不仅他们要核对清楚重量，韩青那边也有一份草药清单，回头是要核对的，如果重量不对，缺斤短两，那比压价的性质还恶劣。
豁牙李在那边看伙计称重，韩青在这边和掌柜的一一核对。
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药材本身都是干的，就算路上再蒸发一些，也非常有限。
核对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到了晚上接近10点钟才全部弄完。
价格也算出来了，总价达到了惊人的3574两6钱。
掌柜给凑了个整数，算3575两。
看到这个数字，豁牙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别说拥有，见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650两本钱，这是翻了多少倍？
他根本不会算。
韩青同样是呼吸急促，原本只是突发奇想而已，他也万万没想到，药材的利润居然如此恐怖？
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再跑几趟？
不过这个念头随即便被他压了下去。
沿途的危险有目共睹，这一次运气好，遇到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杂鱼。
说不准下次就遇到厉害的入品高手，到时候有命赚没命花！
还是努力提升实力才是正途，不能光想着赚钱。
“走，去钱庄！”
从药材店里面出来，这一条街几乎每家药材店里面都灯火通明。
而且道路上也和内城一般，挂着灯笼，路上还有巡逻的差役，以及这些药材商共同组织的巡防队，不间断的来回巡视。
豁牙李以前来过几次这边，所以倒是没有意外，但韩青是第一次来这边。
“这里一直如此吗？要到晚上几点钟关门啊？”
“是的！大概要到凌晨三四点。”
韩青一路边走边看。
和他们一样，那些从宁峰县回来的药材贩子正在店里面核算价格。
这边钱庄里面，此时正在兑付支票。
店内座位上甚至都排起了队，也算是异世界一大奇观了！
等了没一会，他们便进到内室，一番繁琐的验证之后，钱庄掌柜的把厚厚一摞支票递到了药材店掌柜手上。
掌柜的过了一遍手，确定数目没有问题后，再转交到韩青手上。
“您点仔细喽~出了这个门，如果数目不对的话，您可能不能再来找我了。”
掌柜的笑着说道。
“哈哈，不会的~”
韩青仔细数了一遍，然后又递给豁牙李。
豁牙李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接过去的。
3000多两银票，他鬼节给他姥姥烧纸钱都没敢烧这么多过。
数了好几遍，期间不是多了就是少了。
两个掌柜，见过了这种情况，也没有催促，而是耐心的等待。
直到豁牙李数了三遍确定无误后，这才站起来笑道：“咱们走吧！”
出了钱庄，掌柜贴心的问道：“需不需要派人护送二位回去？”
韩青微笑道：“谢谢掌柜了，不需要！”
和掌柜道别后，豁牙李说道：“走走走，找个地方吃东西去。我都快饿死了……”
此前掌柜给他们准备了一些饭菜，不过两人哪有心思吃啊，就随便垫吧了两口。
此时肚子里面火烧火燎。
他们也没有跑远，就在附近的运河湖畔，找了家还亮着灯的船上酒楼，点了满满一桌菜。
两个人风卷残云。
吃饱喝足后，韩青拿出怀里面的银票开始分账。
先把两人本钱加上借贷利息，总共900两放在一旁。
之前他跟杜峰谈的日利率为10%，也就是说，一天光利息就要支付50两，五天利息总共为250两。
这种短期借贷利率本来就超高，玩的就是一个快进快出，否则这么高的利息，一般人别说借了，光听到就能吓死。
剩下的2675两，一人一半，每人1337.5两
“喏，李哥，这是你的那份。”
豁牙李拿起面前银票，放在鼻尖贪婪的嗅了嗅。
之前在钱庄里面，他没好意思这么做。
“不瞒你说，我老李活了三十五年，别说摸了，连看都没有看过这么多钱。”
“啊，李哥你才35岁啊？”韩青一愣，随后好笑道：“我一直以为你快50了。”
正感慨万分的豁牙李，被韩青一句话弄的郁闷不已，摸摸脸说道：“我真得有那么老吗？”
“也……没有吧。就是皮肤黑了点，看起来显得有些沧桑，回头好好保养保养，买点胭脂水粉抹抹，起码年轻十岁。”
“哈哈哈……”
豁牙李被韩青这番插科打诨弄得忍俊不禁。
笑过后他把银票放在桌上，说道：“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钱我不能拿！”
不等韩青开口，他便打断道：“你听我说完。从筹钱买药材、再到运输回来，从头到尾我几乎没帮上什么忙。没有我，你一个人照样可以把药材安全运回来，所以我不能占这个便宜。”
“能认识你这样的兄弟，已经是我豁牙李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豁牙李说的情真意切，发自肺腑。
韩青也是有些感慨的拍拍他的肩膀。
1000多两银子啊，对普通人来说完全就是天文数字，有了这笔钱，几乎可以说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都足够了，有几个人能忍受住这样的考验？
想了想说道：“这两天我打算去拍卖行看看，有没有上层内气功法卖，或者精神修炼法？确实需要多带点钱，以防万一。”
“不过也不用太多，有个2000两应该足够了，剩下的……”
豁牙李人老成精，知道他接下来打算说什么，连忙打断道：“精神修炼法这玩意我不熟悉，也不了解市场行情，反正多带点钱总归没错。”
“你也别为我操心，怕我没钱花。你忘了寄存在客栈的十几把钢刀啦，还有衣服、首饰那些零零碎碎，我估摸着加起来能卖个50两，加上之前摸尸摸了20两，都在我身上呢！”
“根本花不完！”
韩青也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
见豁牙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点头道：“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他把身上零碎的100多两银票加碎银，全都给了豁牙李。
然后两个人便起身离开酒楼，去了隔壁花船。
包了一艘船，连同歌伎在内，一天5两银子。
如今物价上涨，但一两银子也差不多有前世600~800块的购买力，相当于一天3000块。
真得不便宜。
不过考虑到服务一流，倒是也物有所值。
韩青陪着豁牙李喝花酒喝了半个时辰，然后便留他在这里过夜，自己赶回了南城巷。
等韩青离开后，瘫坐在豁牙李怀中，给他喂酒喝的歌伎，娇喘吁吁的笑说道：“爷，您这位兄弟是不是惧内啊？这么晚了，还要赶回去。”
豁牙李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歌伎樱桃口中发出一声娇呼。
“你懂个屁啊！我兄弟这不叫惧内，而是重情重义。”
“算了，懒得跟你解释！走，咱们睡觉去……”
……
和凌晨依然灯火通明的运河码头相比，南城巷这边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正在睡梦中的薛梅，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由得惊坐起来，抓起枕边剪刀喝问道：“哪个在外面？”
“薛姐，是我，韩青！”
“啊……来啦来啦！”
薛梅忙不迭的摸出火折子，点燃桌上油灯，然后跑过去打开门。
借着屋内灯光看到，门口站着的正是韩青。
薛梅情不自禁的伸手搂抱住了韩青，“你终于回来啦……”
韩青半搂着薛梅进了屋，顺手插好门栓。
……
薛梅几年来第一次睡过头。
早上隔壁公鸡打鸣时，她才幽幽醒转过来。
随后不由得一惊，连忙翻身起来穿衣服，去鱼市拿货。
结果发现浑身酸软无力，两条腿更是不听使唤。
她不由得想到了昨天夜里，脸不由得一阵发烫。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何况韩青现在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跟个小牛犊子似得，她已经招架不住了。
就在这时，韩青一把拉住她道：“今天别去了，休息一天。”
“那怎么行……”
“怕什么。”
韩青把薛梅拽上床。
薛梅拗不过他，只能依着他了……
等外面天色完全大亮时，薛梅才起床做饭。
隔壁邻居家的媳妇孙腊梅，看到薛梅早上竟然没有去鱼市，再看到她满脸春风荡漾的样子，调侃道：“哟，梅子，是不是韩青回来啦？”
薛梅也没有遮掩，面带笑容的说到：“对啊。”
孙腊梅嘻笑着半是调侃半是羡慕道：“欸！有男人暖床就是好，我家那个死鬼，出去大半年，到现在连封信都没寄回来，再这样下去，都快长蜘蛛网了。”
薛梅随手拎起井边的洗衣棒槌道：“喏，这个借给你，先对付一下。”
“去你的……”
吃早饭时，韩青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这个给你，你收好了。”
“什么啊？”薛梅拿起来一看，竟然是10两一张的银票，足足10张，顿时脸色大变，“这么多钱，你……你哪里来的？”
韩青心里暗道，还好没有全拿出来，要不然估计得把她吓死。
“是这样的，我这次去宁峰县，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把贩卖药材的事情告诉了薛梅，不过省略了遇到劫匪的事情，同时赚的银子也只说了一个零头。
即使如此，薛梅依然惊讶、惊喜不已。
她卖鱼卖了好几年，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一共也就攒下了二十多两银子，没想到韩青跑一趟宁峰县，一下子就赚了100两。
然后又到李沛珠介绍的药材收购商那边问了问，发现价格几乎差不多。
他有些奇怪，难道这些药材收购商这么老实？
要知道，那些药店可是敢把几十文的药材，翻个十倍，二十倍卖给客人的。
他于是开门见山的询问缘由？
掌柜笑呵呵的说道：“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咱们说起来都是同行，你们千辛万苦从宁峰县那边把药材拉回来，自然对价格极其敏感，市场上什么药材什么价格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如果有人故意压价，名声很快就会在行内臭掉。”
韩青说：“难道你们药材收购商之间，不会联手压价？”
掌柜摇头解释说：“几乎不可能！因为来自天南地北的药材收购商多如牛毛，你不可能联合所有人，只要有几家出价高，形成价格联盟就会瞬间土崩瓦解。”
“去年底，平阳府几家大药材收购商，就曾试图联手压价，结果他们发现，根本没有人卖给他们。”
韩青点头表示理解了，“行，我明白了。”
随后掌柜的和伙计一起检查药材质量。
确定药材没有问题后，开始称重。
最后计算价格。
“蛇缠藤干12斤4两，每斤5两8钱；紫心草干7斤2两，每斤4两3钱；矮地甘11斤9两，每斤4两4钱；金钱木6斤8两，每斤6两1钱……”
伙计称重一个报一个。
掌柜的用笔记录下来。
然后那边有第二个伙计再次重称，再重新核验。
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不仅他们要核对清楚重量，韩青那边也有一份草药清单，回头是要核对的，如果重量不对，缺斤短两，那比压价的性质还恶劣。
豁牙李在那边看伙计称重，韩青在这边和掌柜的一一核对。
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药材本身都是干的，就算路上再蒸发一些，也非常有限。
核对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到了晚上接近10点钟才全部弄完。
价格也算出来了，总价达到了惊人的3574两6钱。
掌柜给凑了个整数，算3575两。
看到这个数字，豁牙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别说拥有，见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650两本钱，这是翻了多少倍？
他根本不会算。
韩青同样是呼吸急促，原本只是突发奇想而已，他也万万没想到，药材的利润居然如此恐怖？
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再跑几趟？
不过这个念头随即便被他压了下去。
沿途的危险有目共睹，这一次运气好，遇到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杂鱼。
说不准下次就遇到厉害的入品高手，到时候有命赚没命花！
还是努力提升实力才是正途，不能光想着赚钱。
“走，去钱庄！”
从药材店里面出来，这一条街几乎每家药材店里面都灯火通明。
而且道路上也和内城一般，挂着灯笼，路上还有巡逻的差役，以及这些药材商共同组织的巡防队，不间断的来回巡视。
豁牙李以前来过几次这边，所以倒是没有意外，但韩青是第一次来这边。
“这里一直如此吗？要到晚上几点钟关门啊？”
“是的！大概要到凌晨三四点。”
韩青一路边走边看。
和他们一样，那些从宁峰县回来的药材贩子正在店里面核算价格。
这边钱庄里面，此时正在兑付支票。
店内座位上甚至都排起了队，也算是异世界一大奇观了！
等了没一会，他们便进到内室，一番繁琐的验证之后，钱庄掌柜的把厚厚一摞支票递到了药材店掌柜手上。
掌柜的过了一遍手，确定数目没有问题后，再转交到韩青手上。
“您点仔细喽~出了这个门，如果数目不对的话，您可能不能再来找我了。”
掌柜的笑着说道。
“哈哈，不会的~”
韩青仔细数了一遍，然后又递给豁牙李。
豁牙李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接过去的。
3000多两银票，他鬼节给他姥姥烧纸钱都没敢烧这么多过。
数了好几遍，期间不是多了就是少了。
两个掌柜，见过了这种情况，也没有催促，而是耐心的等待。
直到豁牙李数了三遍确定无误后，这才站起来笑道：“咱们走吧！”
出了钱庄，掌柜贴心的问道：“需不需要派人护送二位回去？”
韩青微笑道：“谢谢掌柜了，不需要！”
和掌柜道别后，豁牙李说道：“走走走，找个地方吃东西去。我都快饿死了……”
此前掌柜给他们准备了一些饭菜，不过两人哪有心思吃啊，就随便垫吧了两口。
此时肚子里面火烧火燎。
他们也没有跑远，就在附近的运河湖畔，找了家还亮着灯的船上酒楼，点了满满一桌菜。
两个人风卷残云。
吃饱喝足后，韩青拿出怀里面的银票开始分账。
先把两人本钱加上借贷利息，总共900两放在一旁。
之前他跟杜峰谈的日利率为10%，也就是说，一天光利息就要支付50两，五天利息总共为250两。
这种短期借贷利率本来就超高，玩的就是一个快进快出，否则这么高的利息，一般人别说借了，光听到就能吓死。
剩下的2675两，一人一半，每人1337.5两
“喏，李哥，这是你的那份。”
豁牙李拿起面前银票，放在鼻尖贪婪的嗅了嗅。
之前在钱庄里面，他没好意思这么做。
“不瞒你说，我老李活了三十五年，别说摸了，连看都没有看过这么多钱。”
“啊，李哥你才35岁啊？”韩青一愣，随后好笑道：“我一直以为你快50了。”
正感慨万分的豁牙李，被韩青一句话弄的郁闷不已，摸摸脸说道：“我真得有那么老吗？”
“也……没有吧。就是皮肤黑了点，看起来显得有些沧桑，回头好好保养保养，买点胭脂水粉抹抹，起码年轻十岁。”
“哈哈哈……”
豁牙李被韩青这番插科打诨弄得忍俊不禁。
笑过后他把银票放在桌上，说道：“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钱我不能拿！”
不等韩青开口，他便打断道：“你听我说完。从筹钱买药材、再到运输回来，从头到尾我几乎没帮上什么忙。没有我，你一个人照样可以把药材安全运回来，所以我不能占这个便宜。”
“能认识你这样的兄弟，已经是我豁牙李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豁牙李说的情真意切，发自肺腑。
韩青也是有些感慨的拍拍他的肩膀。
1000多两银子啊，对普通人来说完全就是天文数字，有了这笔钱，几乎可以说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都足够了，有几个人能忍受住这样的考验？
想了想说道：“这两天我打算去拍卖行看看，有没有上层内气功法卖，或者精神修炼法？确实需要多带点钱，以防万一。”
“不过也不用太多，有个2000两应该足够了，剩下的……”
豁牙李人老成精，知道他接下来打算说什么，连忙打断道：“精神修炼法这玩意我不熟悉，也不了解市场行情，反正多带点钱总归没错。”
“你也别为我操心，怕我没钱花。你忘了寄存在客栈的十几把钢刀啦，还有衣服、首饰那些零零碎碎，我估摸着加起来能卖个50两，加上之前摸尸摸了20两，都在我身上呢！”
“根本花不完！”
韩青也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
见豁牙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点头道：“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他把身上零碎的100多两银票加碎银，全都给了豁牙李。
然后两个人便起身离开酒楼，去了隔壁花船。
包了一艘船，连同歌伎在内，一天5两银子。
如今物价上涨，但一两银子也差不多有前世600~800块的购买力，相当于一天3000块。
真得不便宜。
不过考虑到服务一流，倒是也物有所值。
韩青陪着豁牙李喝花酒喝了半个时辰，然后便留他在这里过夜，自己赶回了南城巷。
等韩青离开后，瘫坐在豁牙李怀中，给他喂酒喝的歌伎，娇喘吁吁的笑说道：“爷，您这位兄弟是不是惧内啊？这么晚了，还要赶回去。”
豁牙李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歌伎樱桃口中发出一声娇呼。
“你懂个屁啊！我兄弟这不叫惧内，而是重情重义。”
“算了，懒得跟你解释！走，咱们睡觉去……”
……
和凌晨依然灯火通明的运河码头相比，南城巷这边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正在睡梦中的薛梅，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由得惊坐起来，抓起枕边剪刀喝问道：“哪个在外面？”
“薛姐，是我，韩青！”
“啊……来啦来啦！”
薛梅忙不迭的摸出火折子，点燃桌上油灯，然后跑过去打开门。
借着屋内灯光看到，门口站着的正是韩青。
薛梅情不自禁的伸手搂抱住了韩青，“你终于回来啦……”
韩青半搂着薛梅进了屋，顺手插好门栓。
……
薛梅几年来第一次睡过头。
早上隔壁公鸡打鸣时，她才幽幽醒转过来。
随后不由得一惊，连忙翻身起来穿衣服，去鱼市拿货。
结果发现浑身酸软无力，两条腿更是不听使唤。
她不由得想到了昨天夜里，脸不由得一阵发烫。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何况韩青现在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跟个小牛犊子似得，她已经招架不住了。
就在这时，韩青一把拉住她道：“今天别去了，休息一天。”
“那怎么行……”
“怕什么。”
韩青把薛梅拽上床。
薛梅拗不过他，只能依着他了……
等外面天色完全大亮时，薛梅才起床做饭。
隔壁邻居家的媳妇孙腊梅，看到薛梅早上竟然没有去鱼市，再看到她满脸春风荡漾的样子，调侃道：“哟，梅子，是不是韩青回来啦？”
薛梅也没有遮掩，面带笑容的说到：“对啊。”
孙腊梅嘻笑着半是调侃半是羡慕道：“欸！有男人暖床就是好，我家那个死鬼，出去大半年，到现在连封信都没寄回来，再这样下去，都快长蜘蛛网了。”
薛梅随手拎起井边的洗衣棒槌道：“喏，这个借给你，先对付一下。”
“去你的……”
吃早饭时，韩青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这个给你，你收好了。”
“什么啊？”薛梅拿起来一看，竟然是10两一张的银票，足足10张，顿时脸色大变，“这么多钱，你……你哪里来的？”
韩青心里暗道，还好没有全拿出来，要不然估计得把她吓死。
“是这样的，我这次去宁峰县，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把贩卖药材的事情告诉了薛梅，不过省略了遇到劫匪的事情，同时赚的银子也只说了一个零头。
即使如此，薛梅依然惊讶、惊喜不已。
她卖鱼卖了好几年，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一共也就攒下了二十多两银子，没想到韩青跑一趟宁峰县，一下子就赚了10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