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梁澄璧怀孕了之后,安意然就送去不少补体质的药品。只有到了六百以上体质才能保证不会一尸两命。

    每日她的饭菜都由安意然亲自下厨,以防有人怀有不轨之心。

    梁澄璧就天天出去逛着,去和别的妃子刷好感度。安意然一看基本上后宫都快和她交好了,不过这也是她乐得见之的事情。

    “云嫔娘娘有什么吩咐。”梁澄璧用手指摩擦着手里的手帕。

    “现在一直以来都是安意然亲自照顾你的胎吧,趁着安家还没有官复原职,把这个下在你的饭菜里。”

    云梅走下来,把一个小瓶子塞到了梁澄璧手里。

    “这是何物?”

    “放心,对你的胎没影响,就是会让你难受一会。”她自然不会让这龙胎有事情,以后这可是自己的孩子。

    云梅摸着梁澄璧略微有些起伏的肚子,之后就送客了。

    “澄璧回来啦,你最近特别爱吃酸甜口味的菜,我就去熬了点骨头汤改善改善你的口味,怀孕了还是清淡点好。”她抱着一海碗大的牛骨汤放在了圆桌上。

    “怎么了,愣什么?你先吃,我去拿其他的菜。”

    “没事,就是最近感觉有些恍惚,你去吧,我先喝点汤。”

    安意然把手上溢出来的油抹到了净手的布上,就又去小厨房了。

    梁澄璧掏出来那个小瓶子在手上把玩着,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放进了汤里。

    安意然回来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喝着汤,也是十分惊喜,少吃点油腻的总是好的。

    “然儿要喝一些吗?”梁澄璧把碗推到了安意然面前,安意然又推了回去。

    “这就是专门给你这个孕妇准备的,我怎么能跟你抢。”

    “喝一口嘛。”梁澄璧用汤匙舀了一口汤放在她的嘴边,安意然就喝了下去。

    “不愧是我的手艺!”

    二人开心的吃着菜肴,不一会梁澄璧就开始肚子疼了。

    “我肚子好疼。”

    安意然还以为是她吃多了撑着胃了,就连忙扶着她起来:“你要出恭吗?”

    “不。”梁澄璧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指甲嵌入了她的掌心。

    安意然看她满头大汗,腹痛如绞的样子就赶紧唤人请了太医。

    她把上梁澄璧的脉,毒性很微弱,不会伤害到孩子。

    “你是不是去哪里吃了什么了?”

    “没有,我今天连口茶都没在外面喝。孩子有事吗!”

    “孩子没事,你也没事,马上太医就来了。”安意然安慰的拍着她的后背,然后自己突然也脸色微变。

    她立马开始催吐但是没吃什么东西,她干呕了半天就是没吐出来。

    这饭菜是她亲手做的不会有问题啊。

    “澄璧!澄璧!这是怎么回事?太医呢?”秦纹昶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身后跟了一群太监。

    “已经去请过了,太医马上就到。”

    秦纹昶看着安意然似乎要给她盯出个洞一样,“梁妃的寝食都是由慎贵妃全权负责的,现在人出事了,你可要给朕个交代。”

    安意然惨白着个脸,胃里也如同刀绞一般,翻天覆地的疼痛几乎要让二人把整个躯体给搅碎一般。

    梁澄璧现在有点怀疑云嫔的话了,她疼成这个样子,真的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伤害吗。

    “皇上,孩子,孩子!”

    太医提着药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径直走向梁澄璧,把上了她的脉。

    “毒性不大,对胎儿没有影响,如果是位受不了疼的娘娘可能现在就过去了。这个用量非常仔细,是可用剂量的最大限度。”

    太医先拿着针给梁澄璧扎了几下,又连忙吩咐人抓了些药。

    “救命,有人吗......”俞安岁在密室里听见了有人来的声音,赶紧大喊着求救,她不想每日待在这里吃剩饭剩菜了,也不想看见自己现在丑陋的样子。

    但是隔音极好,没有人听见。

    “那就好。”秦纹昶听见了太医说对腹中皇嗣无碍就松了一口气,夺嫡之后他的兄弟们都不安分。

    公主已经有了好几位,可是小皇子至今无所出,所以他很在意梁澄璧的这一胎。

    安意然趁没人注意也偷偷去空间抓了药,现在已经没事了。

    太医验了验,发现是那碗牛骨汤的问题。

    “启禀皇上,那牛骨汤里加了东西,所以才会导致娘娘腹痛不止。”

    秦纹昶刚想去找安意然问个一二三出来,就被梁澄璧拉住了衣角。

    “不是贵妃娘娘,我们二人情同姐妹她断不会害我。”

    其实她说这话特别棱模两可,你说她为了安意然辩解了吗?她好像什么有用的都没说,但是她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维护她一样。

    “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也不知道别人的想法。”秦纹昶还细心的给她掖好被角,然后就让大太监传了一道圣旨。

    “贵妃安意然毒害嫔妃极其皇嗣,念在梁妃与其腹中皇嗣无碍,但行为极其恶毒,褫夺封号,即日起闭门思过一月。”

    安意然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秦纹昶连查都不查就直接给她扣下一顶帽子,她记住了,总有一天会还给他。

    “澄璧,你信我吗。”

    梁澄璧没有迟疑的回答了她,安意然不需要别人相信她,只要梁澄璧信就够了。

    阖宫上下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都人心惶惶,平时看上去有什么说什么的慎贵妃竟然也会在背后耍阴招,后宫和前朝又是众说纷纭。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人偷偷去看了闭门思过的安意然。

    “我那蠢哥哥又干什么事情啦?”秦稚抱着一脸幽怨的安意然。

    “我怎么那么不信你不知道。”安意然给他倒了一杯茶,“我生气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上去害澄璧。”

    听到这里秦稚放下了茶杯,眼神闪烁地看着安意然,居然赞同了秦纹昶的话。

    “当时我与秦纹昶对弈,匆匆忙忙听说你这边出了事我就跟过来了,然后听见他说了一句话,我觉得挺有道路。”他撇了撇嘴巴,仿佛在质疑秦纹昶也能说出这样有道理的话。

    “别卖关子了,他说什么了。”

    “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也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他没有再细说下去,他相信安意然是能听懂的。

    “你什么意思啊。”安意然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秦稚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什么意思,她听懂了,可是他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有些事情必须得她亲自体验了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