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领导说的我一愣,随后在他的解释中我才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行,我没意见。”

    事关学校名声,还有我的清誉,解释是必然的。

    针对某些意图不明的人,起诉也是少不了的。

    我把自己的诉求说完,校领导表示理解。

    “你放心,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恶意造谣的校方一定会追究到底,这盆脏水是肯定要擦干净并且还回去的!”

    看的出,几位校领导很生气,整张脸都气红了。

    李涵也在,他面无表情的补充:“不仅要起诉造谣的、传播的,还要查一查是谁先传出去的。”

    “我不信好端端的会冒出这种传闻。林殊是海城大学毕业的事人尽皆知的,正常人不会往他的方向琢磨。”

    他说完,扭头问我:“你小子跟我一条心的吧?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既然发生了,咱们就抗争到底,必须要有个结果!”

    当然。

    我用力点头,十分赞同。

    “能造谣到教育上、考研上,说明对方对我的恶意很大,图谋肯定不小。”

    我平静的分析:“不提其他,我去年拿了金奖的事,那么快就不记得了?互联网是真的健忘,鱼的记忆都没这么快吧。”

    “咱们学校作为国内顶级高校,表率得做好,不能让旁人钻了空子。”

    校领导频频点头。

    “对,说的太对了!这股风气绝对不能轻饶!听风就是雨的,不知道哪儿传的谣言。”

    “要我说,咱们就该直接报警!让警察出面解决总比我们几个闭门开小会强吧,你没说呢?”

    其中一个领导提出即可使用法律手段,维护校方的正当利益。

    “……也可以,为了保证咱们学校考研的公正性,让警察介入调查是最好的。”

    一直没吭声的校长思索片刻,看向我:“小林啊,你觉得怎么样?可能对你个人有点影响,但这种事搞清楚也好,省的今后有些不长眼睛的人胡咧咧。”

    我重重点头,“我没问题的。考研是大事,关注这件事的不只是今年学生,还有后面几年有考研需求的人。”

    “一旦处理不好会对我们学校今后的声誉造成负面效果。报警确实是最好的方法,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巴不得相关部门深入调查。”

    我的话半点都没夸张。

    真就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坦白讲,我都不明白这种事为什么能跟我扯上关系,而且热度居高不下,愈演愈烈。

    背后没人推动我是不信的。

    每年考研总会有点稀奇古怪的事情蹦出来。

    以前不是没有串通导师作弊,或者走后门的。

    但那种被曝光,几乎没有活路。

    而且是一说一个准。

    我呢?

    啥也没干,就让人顶到了热搜前十去了。

    如今还有继续往上窜的迹象。

    坐火箭一样的热度,简直是奔着登顶来的。

    分数才出多久,我的事情在外面就传的纷纷扬扬。

    知道我成绩的应该没几个人才对。

    毕竟海城大学内部都没传的那么快。

    我话里有话,校领导一个两个都是人精,自然听得懂。

    达成一致后,很快海城大学的官网就把我曾经的学习经历和获得的荣誉,列在表格上发布到动态中。

    除此以外,还有我本次考研笔试的成绩。

    所谓的断档领先,说的就是我。

    全程我都在现场,看着校领导们操作。

    李涵安慰我:“别担心,这种事情学校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很多学生申请的查成绩的。他们不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今后你面对的质疑只会更多,不仅是关于你的能力、学识,甚至你的实验和理论,都会不断的有人冒出来反驳。”

    我认真听李涵说话,等他说完我才笑着道:“没事的老师,学科研究本身就需要面对各式各样的质疑。”

    “质疑,是追求真理过程中的一环。反复的质疑,论证再验证,才是良好的循环。”

    校长办公室内聚集了很多老师,大家对我的说法认同感身边深。

    报警后,很快就有警察上门取证,相关部门也介入调查,核实我的考试成绩。

    整个过程对外界而言,都是透明的。

    我没想到的是,电视台当晚就详细播报了这件事,并且号召广大群众提出合理质疑,不要盲目偏信一方。

    除了校方的声明之外,环宇科技紧随其后发表了追责书,明确指出会对本次的闹剧追查到底。

    赵磊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让我放心不用紧张。

    我感到好笑之余还很感动。

    身边的朋友都有安抚我,偶尔在学校食堂吃饭,有学生看到我会跟我打招呼。

    就连行业内,事业有成的精英们,都为我说话。

    情况瞬间反转,搞得我自己有些措手不及,无法应对各位熟人的热络。

    那几天我的手机险些被打爆。

    接起来第一句都是让我放轻松的。

    其实我没啥心理压力,感觉同行比我更紧张。

    反应最大的,就是新游光的技术主管,傅勇山。

    他亲自打电话,张口闭口全是“抱歉”。

    “真的不好意思林殊,带头嘲讽你的人里有两个是我们公司的。他们对江总意见很大,连带对你也没好印象。”

    “都是刚毕业的孩子,对你不大了解,认为新游光是江总买给你的玩具……”

    这会儿我正在办公室,歪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傅勇山嘀嘀咕咕的解释,我时不时的应个声表示有在听。

    我是没想到他会找我。

    毕竟他在海城大学的时候,是我所在小组的竞争对手。

    连续三年都败在我们手里。

    之后我和傅勇山一直没联系过,相互是彼此手机里的陌生人。

    朋友圈偶尔点个赞都罕见。

    此刻听他叽里咕噜的解释,我心情难得复杂。

    “没事的,我没放在心上,都是小事。我都这把年纪了不至于会跟小孩儿计较,谁还不是从二十几岁过来的,我懂的。”

    眼见傅勇山大有侃侃而谈的架势,我赶紧打断他。

    “网络上带节奏的和无脑跟风的多,傅哥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