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起身,涂清予却抱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小九,别这样,我怕会伤到你。”

    涂清予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有些惋惜,“好吧,虽然华兴说注意一点不会有事的,但是既然你坚持了,那就算了吧。”

    她咬了一下之后,说话间热气喷洒到他的脖颈上。

    赫连凌风最后一点理智也被烧没了,重新抱着人,又是一夜荒唐。

    第二日起来,涂清予也很是满足。

    她觉得她真的是变坏了,自从尝到了其中的快乐之后,就变得有点好Se起来了。

    从前她也是一个清纯的兔子来着。

    大宝:“我从前也是一个清纯的大宝啊。”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要主人和男人抱在一起,他就知道自己要被关小黑屋了。

    他在小黑屋里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通过资料学习,他还是知道自家主人在做什么的。

    “今日我就去了,你在家等我。”赫连凌风说完看向她的肚子,“生孩子那天,我会赶回来的。”

    “好,平安归来。”

    中原,京都。

    皇帝坐在高堂上,一本一本奏折往下面丢。

    “看看,看看,这就是朕的边防将士,漠北王军砍你们就跟砍胡瓜一样,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你们告诉朕,每年这么多的军饷都用到哪里去了!”

    下面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圣上恕罪!”

    这时候丞相站出来,“圣上,魏兴郡易守难攻,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攻破的,还请圣上放心。”

    “放心?”皇帝呆愣地看着大殿门口的方向,“多可笑啊,我们的将士能守得住城,不是因为我方将士勇猛,而是因为这个城地势优越,易守难攻。”

    说完他捂着心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边上的太监上前去给他顺气,又端着参茶给他喝下,他的情况才算好起来。

    “梁国公,成郡王。”情况好点后,将目光看向了下面站着的梁国公和成郡王。

    这两人正是许明哲和许明珠的父亲,说起来,也是皇帝的侄子,只是这个关系稍微远了一点。

    梁国公和成郡王跪出来,“陛下,臣等与丞相的意思是一样的,魏兴郡易守难攻,不会这么快被攻破的。”

    “易守难攻,易守难攻,你们是不是只会这句话?”他大喊一声,“来人!”

    “梁国公和成郡王御前失仪,拉下去,各重则二十!”

    他实在是气急了,大军连连战败,他不愿意承认是他这个做皇帝的无能,就只能将罪名怪罪在主动请缨去处理和亲的事情的许明哲和许明珠身上。

    当初主张和亲的是他们,公主他封了,东西也送了,可是,换来的却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都怪这两个人没有将孩子管教好!

    没有人出来求情,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求情无异于撞在了皇帝的枪口上。

    而且,皇帝确实需要一个发泄口。

    二十大板打完,两个人都是被抬回府的。

    梁国公被放在床上的时候,瞪着眼睛道:“去!将那个孽子喊来!”

    这个孽子喊的自然是许明哲,他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愿意出来。

    这回梁国公有令,自然有人去将他请出来,压到了梁国公的床头。

    梁国公看着他,满眼的厌恶,“来人,将他压到廊下跪着去,想想自己错在哪里了!”

    “等知道错了,再来向我请罪。”

    “爹……”许明哲呆呆地看着梁国公,又看见梁国公下身的血,俯下身磕了一个头,“都是儿子的错,儿子这就去。”

    赫连凌风拿着涂清予给的方子,在魏兴郡前面的山脉里奋勇向前。

    原本一个月折了不少人也走不出几里地的地方,有那些药丸药粉在,简直如履平地。

    等漠北王军彻底走出魏兴山脉,到底魏兴郡,兵临城下的时候,魏兴郡里面还在歌舞升平。

    “报——!”彼时魏兴太守正和守城将军在府里宴饮,一个士兵匆匆而来,“不好了!不好了!漠北军、漠北军打过来了,现在就在、就在城下!”

    太守不悦地将手中的酒杯丢出去,“瞎说什么!魏兴山脉易守难攻,哪那么容易过来!”

    半个月前斥候还来报,说那些鞑人连魏兴桥都过不来,走个几里地,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

    现在就兵临城下了?

    “是、是真的,大人,将军,你们快去看看吧,漠北军要开始攻城了!”

    正当太守和将军面面相觑,想着是不是真的到了的时候,又一个兵跑进来。

    “报——!”那兵单膝跪在地上,“漠北军开始攻城了,将军,您快去看看吧,将军!”

    连续两个人来报,太守将军再也坐不住了。

    但是太守哪里敢上城墙,他看着守城将军,“将军,此事可就全靠你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甚至不敢向前半步。

    守城将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心里直骂,孬种!

    可是,等五日后,城破之时,将军也仅在太守后面一脚,带着人逃了。

    赫连凌风早有谋算,让人在他们逃跑的必经之路上堵人。

    尽管知道他们可能跑了,还是让人去喊话,“守城将领出来投降谢罪,可保城中百姓性命无虞!”

    他并不想为难百姓,他只是想看看,中原的官儿,到底能有多荒唐。

    以小观大,从这几座城市的守城将领身上可以看出整个大祈皇朝从上到下,到底怎么样。

    没过多久后,城门缓缓打开,从里面出来两三个小孩儿。

    小孩儿手中捧着太守印和将军印以及兵符。

    “我们是太守和将军的孩子,我们代表太守府和将军府,向漠北王投降,求、漠北王,放过城中百姓。”

    三个嗓音稚嫩的孩子跪在那里,手中托盘高举,整个人都抖的不成样子。

    “畜生!”

    “怎么是三个小孩儿?”

    “这是那太守的孩子?”

    漠北军前面的将领里面,有人开始窃窃私语,都在说那太守和将军太不是个东西。

    自己跑了,竟然就让这么几个小孩儿出来。

    赫连凌风看着那些小孩儿没有说话,等出去抓人的将士回来才问:“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