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晁咬着牙,一句‘是你别动’差点脱口而出。

    话到嘴边意识到不对,怕自己说了,她就不愿意给自己上药了。

    涂清予见他耳朵都红了,忍的难受,又不敢动,她憋笑也憋的辛苦。

    等终于上完了药,他很明显的舒了一口气。

    这时广柄端了一碗汤药进来,“陛下,药也好了。”

    涂清予伸手,“我来吧。”

    “不用。”他很干脆的拒绝,“我自己来就好。”

    上个药就已经很艰难了,虽然也甜蜜,但天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

    “你这是嫌弃我笨手笨脚的吗?”她眼里闪过一丝难过。

    司晁马上就将药碗放到了她的手中,“不是,我是想着,这药烫,怕烫着你,你又刚刚给我上完药,会累。”

    “我没事儿。”她端起来,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给司晁。

    即便她再是温柔,一碗药喝完,司晁也不可避免的麻了舌头。

    自涂清予住进明辉宫之后,每日的药都是她上的。

    等他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之后,那些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自然,司晁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这,娘娘,它游过这边来了!”

    “你们别动,我去抓!”

    行宫西南方有个小溪,溪水引的是山中的山泉水,很是清澈。

    溪中有各色小鱼,她身边的贴身丫头玩心大,她也从来不拘束着,就任她们玩耍。

    玩儿着玩儿着,她也起了兴致了。

    正好这时候天气热的很,尽管亭子里放了冰了,可她还是想下水玩儿一玩儿。

    脱掉鞋袜下去,溪水果然凉的很。

    她朝侍女伸手,“给我一个网子,我这就给你们抄一网上来。”

    “娘娘可别说笑了,这一共也没一网呢。”嬷嬷一边将网递给她,一边笑道。

    侍女也接过话,“可不是,这鱼儿不是豢养的,机灵的很。”

    她没有说话,而将网慢慢地沉入溪底,然后看准时机,收网!

    “看!”她举着网,笑的张扬肆意。

    “呀,娘娘真的抓到啦!”

    “好漂亮的小鱼!”

    “什么漂亮小鱼?”司晁从远处过来,一来就看见自己的心上人光着脚踩在溪中的石墩上。

    “忙完了?”涂清予拿着网要往岸上走,“看我捕的鱼。”

    司晁在岸上伸出手扶她,心思根本就没有在鱼上面。

    他直勾勾盯着她白皙的脚背,心不在焉地回答者,“是很厉害,这都可以去当渔翁了。”

    “渔翁要是靠这么点鱼,那可真是要饿死啦。”她将网递给伸手要接的嬷嬷,又吩咐,“给我拿鞋过来。”

    “不必了。”司晁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也不远,我抱你回去。”

    “你干什么呀!”她慌张地左右看看,脸涨的通红,“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再看,没有人看着。”

    她张开眼睛,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底下了头。

    回到寝宫,司晁拿了一张帕子来给她细细的擦脚。

    擦着擦着,动作慢慢就不对劲儿了。

    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裙摆一点点往上面撩,直到露出白皙的小腿来。

    她像是被吓到,将脚往后面缩,又被拉住脚踝。

    这个动作,带着些他从来没有过的强硬。

    “你……”她那双好看的水眸中带着些惊慌,他的手却越来越往上。

    夏季的衣衫本就轻薄,他一点点往上攀,就像是在两个人身上点火一般。

    偏偏,她在他放开脚踝,扯开她的衣带的时候,往后挪了挪。

    薄薄的衣衫直接从肩头滑落,香肩半露,沟壑初现。

    一瞬间,他的眼睛就泛红了,鼻息也跟着重了起来。

    手不自觉放在她的腰身上,她不适应地哼了一句,反应过来后,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一股热气涌上头来,他俯身,快速地吻住了涂清予柔弱的唇。

    涂清予这一世的人设就不是个扭捏的人,渡过刚开始的青涩和不适之后,两个人渐入佳境。

    司晁简直爱惨了她这一副青涩又热情的样子。

    开过荤之后,两个人就很少再有什么纯盖棉被的时候了。

    涂清予乐在其中并且不觉得累,倒是司晁,毕竟是凡人。

    连日的胡闹下来,终于是有些吃不消了。

    他偷偷找来太医,问太医要补身体的药。

    太医一把脉,人都有些慌。

    颤抖着说,“陛下,您于房事上,还是要、要多节制啊,是药三分毒,身子其实靠养。”

    “节制?”他皱眉,“你是说朕不行?”

    这怎么可能!

    清予都还没有不行,他怎么就不行了?

    明明,他每天晚上都很卖力了。

    太医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只是……只是陛下操劳国事,实在劳累,这……”

    “好了好了。”他摆摆手,“去开方子吧。”

    晚上喝完太医开的补药,他抱着涂清予又想来。

    涂清予按住了他,“我今日身子不便。”

    司晁:“啊?”

    “就是、我月事来了。”

    “原来如此。”他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你可难受?”

    “还好,我的身子一向不错,并不难受。”说完她抓住他的手,“你怎知女子月事会不适?”

    “这、我……”说起这个他还有些羞赧,“你刚入宫第一次来时,我去问过太医。”

    她转了个身,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谢谢五郎关心。”

    “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行宫里的日子很是逍遥,她偶尔找邓充容一起逗逗公主,偶尔游山玩水,乐不思蜀。

    直到司晁拉住她,非要让太医给她诊脉。

    “我身子真的没事儿,月前刚诊完平安脉的。”

    “你的月事已经推迟许久,我不放心。”

    “没事儿,再过半月,你再让太医来吧。”

    姨妈刚推迟,这太医应该诊不出来。

    “为何要再过半月?若是身子不适,切莫晦疾避医。”

    “哎呀。”涂清予拉下脸来,“我说半月后便半月后。”

    眼见她要生气了,他才勉强答应,半月后再让太医来。

    时间一晃而过,半月后,已经快要中秋,正是要回宫举办中秋家宴的时候。

    涂清予也是在这时候,收到了家里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