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清予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中午。

    在醒来之前,在脑海中看完了大宝给的所有录像。

    她不禁感慨,“这一晚上,可真是精彩啊。”

    大宝:“可不是。”

    不过,它瞅着主人这一身的痕迹,思索着,也许,最精彩的是它主人这里。

    可惜了,主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从来不许它在场。

    不过没关系,它已经通过别的途径学习过了,理论知识很丰富。

    这边刚聊好,涂清予的耳边就响起了裴简低沉好听的声音。

    “清予,醒醒,用了午膳再睡。”

    说实话,现在听见这个声音,她的身子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裴简见她睫毛颤了颤,伸手轻轻捏住她的脸,“醒了就起来洗漱。”

    涂清予拍开她的手,翻了个身,“没醒,不想吃。”

    “不行,午膳得吃。”早膳已经没吃了,午膳再不吃,对身子不好。

    “哼哼。”她依旧闭着眼睛不愿意看人,“你、你昨日太过分了。”

    “我过分?”裴简轻笑,“不是你求着我不要停下的吗?”

    涂清予睁开眼睛,撑起身子瞪他,“有没有可能,我那个是,不要、停下!这是两个词,是分开的,不是一起的。”

    “哦。”他轻飘飘开口,“那是我听错了,夫君给你赔个不是。”

    “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这态度不好吗?”

    “哼。”

    他俯身下去,将人抱住,凑到她的耳边,“是我错了,下次一定听你的,快起来用膳好不好?”

    见涂清予还是不说话,他直接被子一掀,将人给抱了起来。

    “哎!裴简!你放我下来。”她那拳头捶他梆硬的胸口,“我困的很。”

    “我知道你困,都是我的错,等用完午膳了,咱们再回来接着睡,好不好?”

    他像是彻底放飞,往日的严肃没有了半分,眼底都是腻死人的柔情。

    她这才消停一些。

    三回门那日,涂家所有人都到齐了。

    包括涂清予外任的四哥四嫂。

    她从定亲到成亲,婚礼虽然办的盛大,可就时间上看,还是仓促了些。

    四个月的时间,四哥四嫂从收到消息开始往回赶,也还是没来得及在她婚礼那天赶到。

    回门前一晚,刚刚风尘仆仆到家。

    涂清予在前厅看见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四哥?四嫂?”

    四哥不过二十出头,刚中进士就外放了。

    许是连日的奔波,兄嫂的面容都有些憔悴。

    可即便憔悴,也难掩风华。

    涂四哥一看见涂清予和一个男人携手进来,听见她喊自己四哥,当即就红了眼眶。

    “我不过就外任一年,你怎么就嫁了?”他发红的眼睛看着裴简,“还是嫁给他?!”

    “四哥。”涂清予皱眉,“嫁给他怎么了?他叫裴简,往后是你的妹夫了。”

    说完,又扯了扯裴简的袖子,“裴简,这是我的四哥。”

    裴简在涂四哥惊恐的眼神中从善如流地抬手作揖,“裴简见过四哥。”

    “咳、咳咳……”四哥没有动,四嫂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裴简这时又侧过身,对着四嫂,“见过四嫂。”

    这时涂父涂母也到了,裴简没有给两人反应的时间,和涂清予一起,一一行过礼了。

    “都起来吧。”涂父叫起后,涂母马上牵住了涂清予的手,“乖乖,一切可都习惯?”

    “咳咳。”涂父这时候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你们母女有什么话,先回清予的院子里去说。”

    又看向裴简,“你,随我到书房来。”

    一同去的,还有涂家的四个兄弟和已经束冠的几个侄子。

    涂清予的院子里,母亲、四个嫂嫂和大侄女儿全都问了一遍她在裴家习不习惯。

    得知了大概的情况后,大嫂看出涂母有话要单独和涂清予说,就借口离开了。

    剩下的人都是有眼力劲儿的,当然都一起跟着离开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两个了,涂母赶紧开口,翻来覆去不过是想问涂清予,裴简到底行不行。

    这件事情很重要,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将来守活寡。

    偏偏,这种事情也不能让女儿提前去试。

    不过没关系,若裴简当真不行,他们再来想办法。

    涂清予红着脸低头,“娘,您在说什么呢……”

    “清予啊,娘不同你玩笑,你老实同娘说,那裴简到底是不是如外界所说的不、那什么?”

    “不是,他、他很行。”她抬头瞥了一眼涂母,“新婚夜那天,我很累却也很、舒服。”

    涂母的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那就好。”

    “对了。”她想起了裴简的那个样子,“那裴康胜呢?你可曾见过他?他可还算听话?”

    涂清予摇头,“昨日一整日我都同他在一起,有下人来说裴康胜来请安了,可我那时困的很,不想理会,裴简就打发了他。”

    涂母一愣,“你一般睡到什么时辰?”

    涂清予理所当然地开口,“在家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啊,有时候太累了,还更晚些。”

    “那裴简没说什么?”

    “有。”她点头,脸色愤愤,“他不让不吃午膳就睡,我困的很也非得让我用完午膳再接着睡,讨厌的很。”

    说着讨厌,可那愤愤的神色中,何尝没有羞赧。

    “他昨日没有看公文?都陪着你?”

    “他刚成亲就看公文?这还了得?”涂清予肃着一张脸,“他成亲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涂母没有问他成亲前是怎么说的,见女儿还是一贯娇惯的样子,心中很欣慰。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她伸出手点了点自家女儿的额头,“你啊,差不多行了,午膳还是要吃的,他是为你身子着想。”

    “女儿知道,所以女儿也没有真的生他的气啊。”

    两母女在她的院子里腻了多久,裴简就跟涂父在书房里待了多久。

    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多半时候,都是涂父在有意无意的敲打警告裴简要待涂清予好。

    裴简看在眼里,并且照单全收。

    吃饭时,一家子坐在一起,他们亲眼看见裴简给涂清予布菜,温声哄着她多吃些。

    那全副身心都在涂清予身上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一个月后,行之那儿子也该成亲了吧?”

    “嗯。”裴简点头,“几日后就该筹备婚宴了。”

    涂清予这时候将筷子放下,她不开心地撇撇嘴,“我可不给他们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