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是真的,所以,皇祖父和神女都是真的。

    先祖当真求得神女来救他了!

    将珠子握在掌心,触手生温的珠子让他对这个梦更信了几分。

    “快,路保,研墨,拟旨!”他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急急就下了床。

    “哎呦,我的万岁爷哎,您先把衣裳穿好,可别着凉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现在的李元启心情很是不错,所以路保也敢多说几句。

    “主人,这次怎么这么迅速?”大宝有些不解。

    以往做任务不都是先接触接触,让任务对象先爱上自己,先攻心的吗?

    怎么这次这么迅速?

    涂清予想了想,懒洋洋开口,“我觉得我以前做任务都有一个误区。”

    大宝:“什么误区?”

    涂清予:“在没必要攻心的情况下,直接朝目标进发就好了。”

    就譬如这次,原主的愿望是踩在男女主和女配的头上,那么,她只要保证踩上去就好了,男人的心,要来有什么用。

    当然,这玩意儿要是能拿,顺手就拿了,但是专门费心去拿,就没必要了。

    所以她采用了更快速的方法,造梦,那颗避毒丹也是她给出去的。

    这避毒丹不仅能避毒,戴在身上还能直接看破那系统的障眼法,防的就是将来女主将主意打到李元启的身上。

    大宝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你猜,他什么时候会来接你进宫?”

    涂清予:“应该很快。”

    毕竟无子已经成了他的心头大患了,现在知道自己有救了,肯定速度快。

    可她还没等到圣旨,倒是等来了下人禀报,“姑娘,外头、外头有人来提亲!”

    “提亲?”

    “是啊,我们得了命令不让进,他们就在门口闹了起来,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涂清予一边穿衣洗漱一边听外面的动静。

    只听大门外一阵吵吵嚷嚷,除了围观百姓的吵吵嚷嚷外,还有一个男声格外的刺耳。

    “凭什么不让我进!我与涂娘子情投意合,是经过了她允许才来提亲的,怎么我到了这里,又不让我进了。”

    “涂娘子,你出来说句话啊!”

    “涂娘子,我来娶你了,你开门说句话啊!”

    不明真相的百姓看着站在涂家门口肥胖的老男人,都觉得涂清予是疯了。

    “这是姓钱的那个富商吧?听说他背靠勉洲钱家,与朝中的钱大人也有关系,虽是个商贾,京中却少有人会主动招惹。”

    “这涂娘子就算是被休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吧?这钱乐山已然三十有六,儿女都已经成家了,自身又……涂娘子怎么会?”

    “怎么不会?她又不能生,有人要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正巧这钱乐山有儿有女,她不能生,正好相配。”

    “这话说的,她是不能生,可她长的美啊,你没见这些日子有多少人心悦她,也不乏那高门大户的公子,怎么也轮不到这样一个商贾啊。”

    “说起来也是,这钱乐山怕不会是瞎说的,人家连高门里的翩翩公子都拒绝了,会答应他一个胖子?”

    “就是啊。”

    ……

    在人群里声音最大的时候,她打开了门。

    今日的她一袭大红水蓝长裙外披大红色的披风,这大红衬地她更加的肤白如雪,水蓝清冷,大红热烈,两种极致的反差在她的身上却异常的和谐。

    众人只觉的眼前亮了又亮,最终定格在她随风荡起的披风上,与她这个人一样,张扬地令人挪不开眼睛。

    钱乐山更是仿佛被勾了魂去,眼睛直直的,手中摇着的扇子都忘了动。

    昨日回去他就命人去查了,见到的美人就是翰林丁大人休弃的下堂妇。

    这下他的心中能得到人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一个无子的下堂妇,不是正好配他?

    同时对丁玉成很不理解,这么美的一个人儿,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嘛,纳个妾不就好了?

    也正好是此时,同在翰林的钱大人的夫人送来一个信笺,说是给他介绍了一门亲事。

    他本是不想理会,毕竟心中已经打算明日直接去涂家提亲了。

    不成想打开一看,钱夫人介绍的和他想去提亲的,竟是同一人。

    他连夜去请了媒人和钱夫人,今早出发前,他还问了钱夫人,“她长的那样美,听闻京中很多世家子都青睐她,她能答应嫁给我吗?”

    钱夫人信誓旦旦,“放心,对方一个无子被休的弃妇,难不成还想要拿乔?说是很多人青睐她,可你看有人真的上门提亲吗?”

    “不过都是贪图她的美色,想要纳回去当妾罢了。”

    “你就不一样了,你以正妻之礼待她,她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这样……”她拍着胸脯保证,“我今日也同你一起去,我就不露面了,就坐在马车上,若是她同意最好,若是不同意,我便去劝劝她,肯定给你办成。”

    一个下堂妇,又是个父母惧亡的孤女,她不信他们这么多人还搞不定。

    “好,那便多谢嫂子了。”

    “什么谢不谢的,都是一家人。”

    想到这儿,他眼中的痴迷更甚,看着涂清予,仿佛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

    旁边的侍从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抬脚向前,装作斯文的样子作揖行礼,“乐山见过涂娘子。”

    他实在有些胖,又不高,强行做出这副样子来,只让人觉得有些滑稽。

    涂清予睨着他,“我们认识?”

    “嚯,原来都不认识呢,那还说与人家涂娘子情投意合?”

    “我就说,那么多青年才俊人家都不喜欢,怎么会喜欢……”

    ……

    “哎呦,涂娘子……”这时一直待在马车里的钱夫人走了下来,她脸上堆着笑,“那日在茶楼,我说有个远亲你还记得吗?就是他。”

    “那你还记得吗?我说让你们妹子女儿去嫁的。”涂清予冷着脸回。

    钱夫人的笑容一下就僵住,她没想到涂清予会当众说这样的话。

    就在她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一声尖细的嗓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圣旨到——!”

    路保亲自带人来宣的指,“涂氏接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所有人跪下听旨,等路保念完,在场人都懵了。

    他们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