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志远接过打火机,又递回一根烟,笑眯眯问道:“先生是来旅游的吗?”

    方正摇摇头:“不是,和你目的一样。”

    安志远身形一滞,笑容戛然而止。

    他并不奇怪方正能猜到自己此行的目的。

    可是让他费解的是对方为什么要刺杀诺康?

    要不就是骗自己。

    要不就是对方身份非比寻常。

    “难道他是大夏军方的人?”安志远有点懵圈。

    方正没再多言,拿回打火机,转身离去。

    他知道对方不可能凭借自己三言两语就放弃计划。

    所以没说“你不用让那孩子冒险,这件事我可以解决”此类的话。

    接下来的拳赛,安志远没有安排小武参加,应该是想让他养精蓄锐,好迎接下一轮。

    拳赛结束,主持人找到方正,给他安排了一个豪华单间。

    只等明天一早就派往诺康基地特训。

    ……

    清河市。

    已经进入11月份,今年全市招商引资任务却只完成了80%。

    地区生产总值、固定资产投资、规上工业增加值等指标也还有不小的缺口。

    经济为王的时代,政绩要靠数据说话。

    李市长担子重,心里急,原来就不多的头发变得更加稀疏。

    只得从地方支援中央,盖住头顶的一片盆地。

    严礼明也跟着急,领导好了,他什么都好,领导不好他也得跟着遭殃。

    马不停蹄的陪李市长忙活了一天,严礼明又陪着他参加招商晚宴,喝的稀里哗啦的,直到晚上10点才堪堪回到家。

    打开门,室内黑漆漆的。

    严礼明不由叹气,贤惠的老婆不管多晚都会给丈夫留一盏灯。

    黄娜这个肥婆却没这个意识。

    他走进卧室,打开灯,只见一个170斤的肥婆正杵在门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肥婆脸上白瘆瘆的一片,只能看见一双绿豆大的眼睛。

    严礼明吓的一趔趄,还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定睛看去,原来是老婆黄娜正在敷面膜。

    “杵在这里干嘛?”严礼明没好气的说道。

    黄娜最近越来越胖,一张完整的面膜贴在脸上犹如一张大号创口贴,只能遮住面庞中间部位,看着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

    “等你啊。”黄娜敷完面膜,用力拍打着脸颊,犹如臃肿的企鹅在扇动翅膀。

    严礼明感觉胃里有点泛呕,匆匆洗了个澡就钻进了被窝。

    黄娜撕掉面膜,又用脱毛器捯饬了好一阵,一屁股坐在床上。

    床板一阵剧烈摇晃,刚刚陷入迷糊的严礼明瞬间被惊醒。

    严礼明不禁怒道:“动静小点行吗?”

    “知道了。”黄娜娇声应道,钻进被窝,拱了拱老公。

    见他没反应,又抬起一只腿压在老公身上。

    严礼明伸出两只手,费力的搬开大象腿,有气无力的说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不嘛,我要。”黄娜扭着腰,开始撒娇。

    严礼明侧过身,目光瞥见老婆随意拼凑的五官,塌陷的鼻梁,无奈道:“我先把灯关了。”

    他关掉壁灯,硬着头皮,伸出手摸向黄娜肚子上的肥肉,胃里又是一阵不适。

    “玛德,关了灯也不行。”严大秘书发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十年前,他精力旺盛,凭着一股奋发向上的干劲,哪怕是龙潭虎穴都敢闯一闯。

    可如今年纪确实是大了,眼光也高了,对黄娜这种肥婆,他确实力不从心了。

    黄娜开始上手,三分钟过后,发现严礼明没有任何反应,气的肩膀直抖:“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狐狸精?”

    想到岳父的强势,严礼明强颜欢笑,无奈解释道:

    “哪有,你想多了,我今天陪着李市长跑东跑西,实在是太累了。”

    “要不还是改天吧。”严大秘书决定明天去买点药再说。

    黄娜冷哼一声,生气的侧过身,一言不发。

    片刻后。

    “噗!”

    随着一道沉闷的声响,一股恶臭在密闭的被褥里疾速扩散。

    熏的严礼明肠胃如翻江倒海般翻涌。

    他再也忍受不住,连忙跳下床,跑进卫生间里抱着马桶狂吐。

    “哼,这是对你的惩罚。”

    黄娜的大饼脸上满是不屑,“把老娘惹毛了,老娘让你回家种田,秘书都做不成。”

    ……

    第二天早上8点,方正刚刚用过早餐,主持人提醒,马上就要出发。

    方正没啥收拾的,汽车和AK早就被他遗弃,身上只有两件换洗衣服和一个手机,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十分钟后,天空中传来一道螺旋桨的轰鸣声。

    一架小鸟武装直升机从天空盘旋而下,停在地狱赌场大门口的宽敞平地上。

    金三角大部分区域海拔都是在3000米以上,崇山峻岭中道路非常难以通行,各村寨之间只有羊肠小道连接。

    开车通行不是很方便,有钱有势的大毒枭都会买上几架直升机。

    直升机上面有三个人,都是亚裔面孔。

    一个飞机驾驶员,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右侧部位还架着一挺冒蓝火的加特林。

    主持人和士兵低声耳语了几句,转过身和方正握了握手。

    “奥特曼先生,他们会将您护送到基地,祝您一路顺风。”

    “谢谢。“方正笑了笑,迈入座舱。

    螺旋桨开始旋转,直升机缓缓升空。

    见两名士兵不说话,方正也一言不发,透过窗户默默欣赏地面的风景。

    这里是山脉地形,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森林。

    东一块西一块的山林荒地上种着妖冶魅惑的罂粟花。

    这边原本是没有毒品的,19世纪鹰国人占领棉店后,强迫单邦人大面积种植罂粟。

    此后,山民们便以此维持生计。

    对于他们来说,罂粟只是维持生计的普通作物。

    一亩地只能产出一公斤鸦片,收购价只有几百大夏币。

    这个收成和稻米茶叶没有任何区别,所以这些山民依然一如既往的贫穷。

    5公斤鸦片可以制作一公斤海洛因。

    山民五亩地收成只有几千元大夏币,然而到了太国就涨到了10万。

    到了米国批发价可达100万大夏币,零售价能够超过500万。

    和其他行业一样,农民永远是不挣钱的,暴富的只是那些毒枭和二道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