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是你!”

    沈倾倾不可思议的叫道,眼看着傅宴舟的脸就在眼前。

    男人神斧镌刻脸庞此刻都是惺忪,眉头皱着,分明是被她吵醒的。

    沈倾倾大脑还处于死机状态。

    只知道她跟傅宴舟躺在同一个床上。

    傅宴舟半眯着眼,漆黑眼底都是潋滟沟壑的红血丝,脖子领口扣子解开两颗,白哲锁骨暴露在空气,莫名的性感。

    视线落在她一脸懵逼的小脸,男人喉结滚动几下。

    再开口,声音没那么哑了:“不然呢?”

    “不是我,你还以为是谁?”

    沈倾倾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脑子已经懵了。

    有种小孩犯错被大人当场抓包的既视感。

    那当然还是傅宴舟最好了。

    起码证明她是安全的,要是别的男人……

    不用想,现在就已经出事了。

    就见傅宴舟坐起身,肩膀靠着枕头,抬眸看着她一字一字道:“沈倾倾,胆子挺大啊。”

    “敢一个人去酒吧跟人拼酒?”

    “对方还是个男的?”

    沈倾倾咬唇:“他是我的朋友。”

    傅宴舟冷声:“再好的朋友他也是男人,又是会所那种地方的调酒师,你就能保证他对你真的就没有一点企图?”

    “没有。”沈倾倾坚定道:“我跟他认识四五年了,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沈倾倾又补充一句:“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傅宴舟气笑了,被她的单纯。

    “那你跟顾铮也认识三年了,你更了解他,能想到他会背叛你吗?还有那个白什么的女人,不也是你的同事吗?”

    “沈倾倾,你能不能别那么天真?”

    傅宴舟憋了一晚上的气了此刻再也忍不住的宣泄出来。

    想起昨晚在酒吧里看到她跟那个男人亲呢说笑喝酒模样。

    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话戳到沈倾倾心窝子里了,她脸色白了几分。

    但她确实没办法反驳,深呼吸一口气,她道:“大清早的,哥你就一定要跟我吵架吗?”

    “是,昨天是我心情不好,所以才想喝酒的,怪我贪杯最后喝多了。”

    “是我不对。”

    “你要跟爸妈告状随你,我无所谓。”

    说完,沈倾倾就别过脸,气呼呼的不看他了。

    双手蜷缩着放在膝盖,跟个受了委屈的可怜包似的。

    看着她倔强侧脸,听她这些话,傅宴舟气的磨了磨牙。

    她还挺横。

    他是一句都说不得了。

    他收敛脾气,语气缓和几分:“你哥我是告状那种人吗?”

    话刚出,就见沈倾倾蹭的一下子就转过头来了,变脸跟翻书似的,说变就变,小脸笑眯眯的:“我就知道哥你最好了。”

    哪儿还有方才半点委屈可怜的模样。

    傅宴舟唇角一抽。

    “你说这么多,也该我问问你了吧?”沈倾倾指着身上的男士睡衣,跟他是同一个颜色,瞪眼质问他:“我的睡衣是怎么回事,这睡衣该不会是你给我换的吧?”

    “不是。”傅宴舟否认道:“保姆换的。”

    闻言,沈倾倾这才松口气。

    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了。

    傅宴舟气笑了:“沈倾倾,你把你哥当什么人了?”

    沈倾倾俏皮的吐吐舌头:“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吗?”

    “哥你当然是君子了。”

    沈倾倾夸道。

    而听这话,傅宴舟黝黑眼眸却深了深。

    君子么?

    他可不是。

    “那我们现在这在哪儿?”

    沈倾倾看着眼前陌生的卧室,通体灰色装修,也太冷调了。

    看着一点都不温馨。

    倒不像是在酒店。

    “在我的别墅里。”傅宴舟低声道:“昨晚太晚了,你又喝多了,带你回家会吵醒爸妈,就把你带到这来了。”

    沈倾倾点头:“你昨晚也在soul玩?”

    “不是。”傅宴舟道:“有朋友在那玩看到你了,怕你出事就给我打电话了。”

    “原来是这样。”

    沈倾倾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跟我睡一张床?”

    “哥,你可别告诉我你这别墅只有一张床?”

    沈倾倾问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傅宴舟的脸,不放过他一丝表情。

    在她心里,是把傅宴舟当亲哥哥的。

    经过顾铮这么一遭,她现在对任何男人都没办法保证百分百的信任。

    尤其傅宴舟跟她还没有血缘关系。

    而被质问,傅宴舟目光凉凉的看着她,语气幽幽:“这话应该问你自己。”

    男人冷笑:“是谁抓着我的手不松开,我一松开就扑过来抓我,又哭又闹喊着妈妈别走的。”

    沈倾倾:“???”

    他说的这是她?

    她脸红了:“这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这样。

    一定是他瞎编的。

    “嗯,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傅宴舟说着,把手腕的袖子往下面拉了点。

    上面清晰的有几个指甲划痕,指印又细又小的,而且血迹明显刚干涸不久。

    分明是不久前的伤。

    “看,这都是你划的。”

    “这是证据。”

    赤裸裸的证据就摆在沈倾倾眼前。

    她抬手,果然见指甲缝里有些红色干涸的血。

    沈倾倾眨了眨眼,直接懵了。

    傅宴舟看着她动作,调侃道:“你们专家不是最讲究验DNA吗?”

    “沈倾倾,要不要去验验,看你指甲里的血是不是我的?”

    男人磁性嗓音里都是戏谑。

    沈倾倾红唇扯了下,轻咳一声,别提多尴尬了。

    证据都摆在这了。

    她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哥。”沈倾倾一脸真诚:“我昨晚真的喝多了。”

    傅宴舟应道:“嗯,所以呢?”

    “把我伤成这样,一句对不起就过去了?”

    傅宴舟冷哼一声:“沈倾倾,我就这么好打发?”

    沈倾倾撅嘴:“那你想怎么样吗?”

    沈倾倾眸色亮了亮,兴奋道:“不然我给你买个礼物吧?就当我给你的补偿了。”

    “行不行哥?”

    闻言,傅宴舟暼她一眼,想拒绝来着,毕竟他什么都不缺。

    可有总比没有强吧?

    这么想着,傅宴舟面不改色,颇为高冷的点头:“那好吧。”

    沈倾倾这才松口气:“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

    殊不知,在她没看到的角度,男人凉薄唇角勾起弧度。

    这事解决了。

    就听沈倾倾脸色微变,皱着眉头嘀咕:“怎么感觉有一股臭味儿?”

    傅宴舟还没说话,她低头闻了闻自己。

    下一秒,面色瞬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