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周六,还是上次那个地方,苏榆北早早就到了,等候项阳宏等人到来。

    他出来的时候宋一妃这死丫头还吵着要跟他来,苏榆北很不是人的给她买了一桶泡面,连乡巴佬鸡蛋以及火腿肠都没有,让宋一妃晚饭就吃这个。

    恨得宋一妃银牙咬得嘎吱、嘎吱响。

    项阳宏等人都很守时,基本都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几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吃饭了,都比较熟悉,也都放得开。

    吃饭前苏榆北把父母邮过来的特产拿了出来,就是平远县的土特产,值不了几个钱,他给项阳宏准备了两份,另外一份托他交给林正涛。

    苏榆北不是不想亲自送过去,但又怕自己这举动惹出什么麻烦来,索性就让项阳宏代为转交了。

    项阳宏等人也没推脱,华夏官场自古就讲究个人情往来,逢年过节,都是要提上礼品走动下的。

    礼品不需要多贵重,能体现出自己的心意也就行了,在有,这年月也没人会买一些昂贵的礼品去领导家探望,真这么干了,这是不想领导好了,也是给自己惹麻烦。

    项阳宏拍拍苏榆北的肩膀笑道:“我们这些当哥哥的也给你、给叔叔阿姨准备了一份过年的礼品,怕你回去拿起来麻烦,索性就快递过去了,你让叔叔阿姨想着收。”

    苏榆北不由一愣,他们怎么知道自家的地址?

    可随即苏榆北就是苦笑连连,在场这些人有一个是凡人的吗?想知道他老家的地址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苏榆北端起酒杯笑道:“那我这个当弟弟的,就谢谢各位哥哥了,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苏榆北一饮而尽,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把杯里的酒喝干。

    但他们这些人喝酒,撑死也就是干这一杯的事,接下来主要就是互通有无了,互相传达一些有用的消息,酒也就是抿一抿而已。

    绝对没人会多喝,撑死了三两酒,在多,不是喝不下去,而是不能喝,真喝多了,单位或者领导那边有点突发事件可就麻烦了。

    苏榆北吃了几筷子鱼后边道:“几位哥哥,我想考个驾照,这事你们谁帮我联系下?”

    桑子龙笑道:“怎么着?你小子想走后门?”

    苏榆北感激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就一个驾照而已,那至于走什么后门啊,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的意思是想快一点。

    比如说科目二,我找个驾校学,用一天时间把课时刷满,第二天我就想去考试,大概就是这意思。”

    桑子龙笑道:“你这小子还真是谨慎,半点隐患都不留。”

    想拿驾照,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去考试,就拿,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可对于桑子龙这些人来说,也不过就是个电话而已。

    但苏榆北却不想这么做,这么做明天他就能拿到驾照,但却为自己留下隐患,现在考取驾照都是会留影像资料的。

    以后真要是有人拿这个说事,对苏榆北来说麻烦可不小。

    既然这样,索性就去考就是了,但距离过年没有多少天了,苏榆北想快一些,所以就当场说了出来。

    桑子龙是省公安厅厅长的贴身大秘,这点事对于他来说都不叫个事,当场就打了电话,给苏榆北安排好了,明天苏榆北去那个驾校他都给安排明白了。

    这顿饭大家吃到八点半也就散了,都没喝多,最多也就是微醺,绝对不会耽误事。

    苏榆北是做项阳宏的车回去的,开车的自然不是项阳宏,项阳宏来的时候从司机班借了个司机,他们吃饭的时候,也在隔壁给司机点了菜,让他在那吃。

    苏榆北刚把门打开,就听到咚咚的声音,宋一妃杵着拐杖正往自己房间跑,显然这臭丫头趁着苏榆北不在,不是在客厅玩手机,就是看电视,要不就是玩苏榆北的笔记本电脑。

    发现苏榆北回来了,赶紧逃离作案现场。

    苏榆北进到客厅,由是一皱眉,茶几上全是外卖盒子,小龙虾的壳堆得跟小山高。

    自己给宋一妃买的泡面,仍在一边都没开封。

    苏榆北几步到了宋一妃房间门前,一边敲门一边道:“宋一妃你给我出来,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刷卷子,你干什么了?”

    宋一妃把门给反锁了,带着耳麦正听歌,把苏榆北的话当耳边风。

    气得苏榆北真想把门给砸了,冲进去把这臭丫头揍一顿。

    此时苏榆北很是无奈,心想哪天自己有了孩子,也跟宋一妃这德行咋办?不想还好,一想苏榆北就感到头疼。

    他二十多岁,此时已经能了解老父亲的苦恼了。

    苏榆北把客厅收拾好,洗漱完毕也就睡觉了,第二天一早他先出去晨跑,回来带了早点给宋一妃,换了衣服苏榆北就出门了,他要去驾校交钱。

    桑子龙给苏榆北安排的驾校名字有点土,叫金宇驾校,据说开了二十多年了。

    交了学费,拿了发票,苏榆北又去制定的地方做了体检,随即赶赴驾校练车的地方,科目一他打算晚上刷刷题,明天上午去考科目一,下午就去考科目二。

    明天上午去学科目三,如果科时能刷满,他下午就去考试,不行就后天,大后天去考科目四。

    这样时间充足,足够在过年前拿到驾照,买车回家过年。

    这会天寒地冻的,学车的人不能说多,但也不少,基本都是大学生趁着寒假来学,其实暑假更多一些。

    但不管是寒假还是暑假学车都不好受,夏天热得要死,你指望驾校的车给你开空调,不可能,冬天又冷的要死,待在车里,不穿棉鞋,就穿单鞋的话,一会脚就冻麻了。

    驾校用于教学的车竟然还是老式的皮卡,离合磨得堪比镜子,都能照出人脸来,穿的鞋鞋底在滑一些,这离合根本就踩不住,一踩一出溜。

    苏榆北看到这些车,感觉这些车比自己年纪还要大。

    苏榆北先去了办公室,出具了相应的手续,很快办公室就给苏榆北分了教练,一个黑黑瘦瘦的男子,对苏榆北很是客气,应该是交警那边打过招呼了。

    很快苏榆北就跟着这个叫罗泽成的教练上了车,但谁想一个很不爽的声音响起:“罗教练我们都等半天了,他刚来,就让他上车练,凭什么啊。”

    话音一落,几个年轻男女就过来把车给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