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

    繆慕谦与繆慕褣到的时候,温家父母正在陪宝宝吃饭。

    “小主子、老先生、老夫人,繆家那边来人了。”

    管家早接到了通知,知道他们会来,所以医生他们都准备好了。

    “嗯,让他们等着。”

    温父沉着脸,昨天他就知道他们会来,所以他们没多吃惊。

    “娇娇来了吗?”

    温母问着管家,管家只是摇摇头。

    “呵,到现在都不敢带我们娇娇来,还想瞒着她,他们这是真心来道歉的?”

    温父啪一声,重重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

    “你吃饭就吃饭,拍桌子做什么,吓到宝宝怎么办?”

    温母不赞同瞪了自己丈夫一眼,赶忙给宝宝喂了口牛排。

    “抱歉,外公不是故意的,宝宝没被吓到吧!”

    温父脸色瞬间缓和,笑着摸了摸宝宝的脸。

    “宝宝没被吓到,外公说的对,他们是大坏蛋,欺负姨姨。

    打断他们的腿,让他们跪搓衣板,哼~”

    宝宝叉着腰,奶声奶气说着,温父被逗得一笑,不觉得自己外孙狠厉,还以为他是小孩子电视剧看多了。

    “嗯,宝宝说的都对,到时外公定打死他们。”

    温父摸了摸宝宝的头,心情畅快了很多。

    只有远处的女佣与管家知道宝宝说的是真的,毕竟这是冥家的孩子,心思可不会真如其他小孩子那样天真。

    繆慕谦与繆慕褣他们站在门外,知道两位老人在吃饭,只能在门外等着。

    他们打算先求得两位老人的原谅,在给他们娇娇解除催眠,然后让他们再求他们娇娇的原谅。

    时间慢慢过去了一个小时,他们才被人带着进入庄园。

    大厅里面,温父温母此前见过繆慕谦,看他进来了,就知道他身边的人是繆慕褣了。

    宝宝乖乖坐在一边,静静看向两位表伯,心情大好,还晃了晃自己的小脚丫。

    他知道,他表伯们越惨,他爹地也就越惨,所以他等会得让外公心狠些,打断他们的腿,再跪碎玻璃。

    宝宝眼睛提溜转,觉得先跪碎玻璃,到时在打断他们的腿,这样顺序才对。

    啪.......

    宗熊从一边把搓衣板扔到地上,还在上面撒了碎玻璃,弄得大家一愣。

    温父也不知道保镖这样做的原因,但也没阻止,就静静看着对面两个男人,等着他们先开口。

    繆慕谦与繆慕褣本打算进来就跪,但他们还没跪下,就看到面前的搓衣板,里面还有很多碎玻璃,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们猜测是冥清的意思,毕竟他们岳父岳母是文明人,不会做事那么粗暴。

    两人也没说话,咚一声,直接跪了上去,碎玻璃瞬间刺破膝盖,鲜血缓缓流了出来。

    “爸妈,我们来请罪!”

    繆慕谦喊了声,脸色有些抽搐,也有些白。

    “爸妈,你们别生气,是我们年少不懂事,混账了。”

    繆慕褣看两位老人气愤盯着他们,自觉羞愧,难堪低下了头。

    “你们一句错了,我家娇娇就被你们那样欺负?”

    “是,你们家家大业大,我家没人做主,我们势单力薄,但这不是你们欺负我们的理由。

    你父亲救了娇娇,我们很感激,你不喜欢娇娇,你可以放娇娇回来。

    你要偿命,你拿我的命,我把命还你们家,但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娇娇?”

    温父想到自己女儿受的折磨,不自觉红了眼,气愤指着繆慕谦骂。

    “你们欺负一顿就算了,可你们为什么还要继续催眠她,让她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认?

    我们娇娇救了你一命,也算还了你父亲的救命之恩,我们家不欠你们,求你们把娇娇还给我。”

    温母哭喊着拽住繆慕谦的衣服,就要跪下,被女佣赶忙拦住。

    繆慕谦没说话,静静低着头,他当年被恨意冲昏了头,才做下了错事。

    “爸妈,娇娇我们会让她记起来的,今天来,我们只是想先跟你们道歉。

    对不起,这么多年,我们一直瞒着娇娇的存在。”

    繆慕谦看着温父温母,歉意开口。

    “所以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我们这么多年的难过,娇娇受到的折磨就算了吗?”

    温父一向斯文,但第一次没忍住,抬脚踹向繆慕谦,把繆慕谦踹歪向一边,繆慕谦没说话,低着头,又重新跪好。

    鲜血已经顺着搓衣板的缝条,一点一点流到地上,繆慕谦仿佛没知觉般,重新又让玻璃扎进血肉,添了新的伤口。

    “爸,弟弟当年不懂事,太难过了,才会做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繆慕褣看自己弟弟被踹,赶忙伸手去拦。

    啪......

    “你以为我不敢踹你,你又是个什么好的?

    娇娇受苦受难,你冷眼旁观,现在装什么好人。

    他如果是恶魔,你就是虚伪的小人。”

    温父越想越气,也给了繆慕褣一脚,温润的脸色变得铁青。

    “老先生,小心伤了脚。”

    管家赶忙上前,把自己准备好的藤鞭递给他,上面还有倒刺,一下下去,就能见血。

    温父本就在气头上,一把握住把手,就被管家制止。

    “老先生,我们做事都讲究打人不打脸。”

    管教笑眯眯提醒,温父马上点头去后面,抬手就狠狠抽了起来。

    唰唰唰......

    温父一点力道都没收着,虽没繆家警卫员的大力,但他作为中年男人,一下子下去,也能打的人想哭。

    繆慕谦捏紧拳头,脸色发白,跪得笔直,不敢出声求饶。

    繆慕褣看他这样,心疼了,想过去,就被冥家的保镖按住。

    “爸,你打我吧,别打慕谦,我替他受。”

    繆慕褣红着眼,嗓音沙哑,眼眸有些湿润。

    “喊什么喊,谁是你爸, 我同意你们的婚事了吗?

    你以为我打完他就不打你吗?”

    温父生气狠狠剐了眼繆慕褣,抬手继续甩动,唰唰抽到繆慕谦的背上。

    管家默默数着,直到二十下时,温父有些手酸,停下喘了两口气,只见繆慕谦的白色衬衫上都是血痕,血迹让衣服黏糊在他的背上。

    他的唇色这次也白了,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